聞言魔翎無絲毫嘲笑之意，只凝重道：“當然。你想，如果失血過多而死的人，如果在他死後把血補回去，為什麽還不能活？就是因為靈魂已經走了。同理，無論受多重的傷都可以在時間下慢慢修補，如果全都修補好了，那人豈不是能起死回生？這關鍵點，就在於靈魂。”

墨九嘴角抽抽，“你難道以為失血就只是血量減少麽，牽一發而動全身，死亡的最終判定是心臟衰竭停止跳動，倘若心臟死亡了，補血也無濟於事。”

“那若是把心臟也修補好呢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魔翎仰頭，嚴肅而莊重，“我相信有靈魂存在，只是那還是我們觸及不到地方。玄人界的眼光怎麽可以用來度量整個世界，天下之大無奇不有。”

墨九不與他爭論這虛無縹緲的東西，問，“你說的藥是什麽？”

魔翎揚了揚食指上的黑色納戒，陡然，桌上就落下一小堆稀奇古怪的藥材。

“煉丹師戒指？”墨九頭一回見，據說有星級的煉丹師都會有一枚納戒，但要稍高等級的煉丹師那納戒才有儲存空間。

魔翎高傲的揚頭，“我這枚戒指能存放三斤左右的藥材。小娃兒若是羨慕就快去考取煉丹師星級證。”

墨九嘴角微抽，羨慕？焰影環裏的空間有瞭望無邊的幾千公頃。

魔翎扒拉開藥材，收斂起得意神情，臉色微沈，“開啟這靈魂之藥關鍵在於玄氣，如果救治時施以玄氣，才得意將靈魂捆綁在身體上，得以時間讓藥師施救……我走遍大江南北，見過許多古怪的藥材，又翻越了典籍，查明它們的確與靈魂相關……”

望著桌上擺放的藥材，聽著魔翎說著不可思議的話，墨九看得入神，下意識動手，將幾味藥材挑揀了些出來，又將它們的歸類打破，兩兩放置在一起……

魔翎的聲音不知何時停止了，突然的站起身來，動容道：“對，對！就是這樣，你是怎麽想到的？我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，卻對它們的分量和種類無法下手！”

這話何曾耳熟……

是前世的老師，經常對她這樣說：你是怎麽想到的？

要說推陳出新和舉一反三，當初的老師也是對她讚嘆有加。

墨九抿了抿唇，突然覺得貌似真有什麽事要打破她以往的觀念，“或許你說的是真的。”

“不如現在就來試試！我這丹藥還差一種藥材就能開煉，正是血色妖蓮。墨九，你快將血色妖蓮給我。”魔翎充滿激動。

墨九理智的恢覆臉色，淡淡道：“還有十天就到了，先幫我對付雲霄宮再說。”

“你！”魔翎覺得腦袋都要炸了，“你不是也對這個很感興趣嗎？為什麽還等得下去！這應該是每個煉丹師都為之瘋狂的盛事！”

“一碼歸一碼，現在要我交出血色妖蓮是不可能的。”墨九搖搖頭。

這大概，就是她和瘋狂的煉丹師的區別吧，永遠，情為重。

正如她永遠也不會學她的老師，為了研究不惜把自己一手培養的學生送上試驗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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